……这算么?一口倒?
还有这个反应。
沈祈试探了一下,确定他还看得到听得到,就是反应慢了好几拍,觉得以对方的性格不至于做出么。便让他在原地坐着,自己先收拾茶几上的残藉,没忘了拿走肇事的杯子。
他从柜子里翻出解酒药,拿玻璃杯接了杯水:“张嘴。”
时倦没反应。
“乖,张嘴,不吃药等明天又得头疼。”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眼刺激到他,时倦低下头,咬住了眼前的药片。
“……”
虽也不是第一次喂药了,但之前的喂,那是真的喂——沈祈自己把药扔进他嘴里的那种,根本不会碰到。
时倦呼吸很轻,唇印上他的手心,微微用了点力气,药片将含进嘴里,撤走时像吹去了瓣落在手中的桃花。
沈祈觉得自己可能也被灌了杯酒。
所幸正事没忘,他将玻璃杯递到对方眼前,让对方抿了两口将药吞下去,拿钥匙将另一只手腕上仍挂着的手铐解开了。
沈祈低头看了眼他肿得厉害的脚踝,伸手将他抱起来:“搂着我。”
这句话本来只是下意识的提醒,却不想一路来到二楼以后,时倦被酒精无限拉长的反射弧像是终于跑完了全程,两只手虚虚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中间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暂且不谈,沈祈将他放下后就想要后退,可惜对方看着没用么力,一旦远离,肩膀上尚来不及做出松开这一反应的手就禁锢似的制止了。
跌下去时不知砸到了哪里,时倦的卫衣带子被他的拉链勾在一起,一阵手忙脚乱过后,沈祈已经压在他的腰上,两只手同时钳住了对方的手腕,死死摁在对方头顶的被子上,呼吸有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