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处因为没有阻碍,风总是迅猛而暴虐的。它裹着倒春寒的干涩,料峭过人的耳膜。
□□被固定在冲锋衣上,能不能取下来是未知数;男人的身体明显经过特殊训练,能不能在不到一分钟内放倒也是个未知数。
四十秒。
男人蓦然倾身而上,身影清晰地倒映入瞳。
“砰——”
这一回是骨骼与□□相碰撞的闷响。
二十秒。
安全通道的木门忽然响起剧烈的撞击声。
可惜它的门阀自门外被人栓死了。
十秒。
时倦背对着站在天台边缘,耳边长风呼啸而过。白茫茫在他身后连成一线,晃眼得像是燃烧至尽头的华光。
掌心的血已经将他的整只袖口浸染成艳丽的颜色。
他闭了下眼,眼中的金色一闪而过,却又像是摇摇欲坠的星子迅速黯淡。
神力也不是想用就能用的。
要是他当初被前原神星剥离情绪反噬的时候能忍住没用神力就好了。
男人眼中燃起了癫狂,以疾风之势冲了过来。
安全通道的木门终于被后来者合力撞开。
时倦望着男人越来越近,直到气息相缠,蓦然抓住了对方的脖颈。
强大的势能被他牵引着,蓦然奔向身后空荡荡的虚无。
“不要!”
有人在高台上喊了一声,尾音洇入风声,像是一声无奈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