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女们手中的动作再度一变。

任清言手摁在琴弦上,刚一下压,眸光倏地一凌。

沉静的河面蓦然响起接二连三的破水声, 一道又一道穿着深色衣服的人从水面跃入船舫,又跳至高台,带着咸腥味的水随着他们袖口衣摆哗啦啦往下掉, 水渍洇了满地。

来者显然把不善两个字写在脸上,根本连交谈的流程都没用,就抽出刀剑,闪着银光的暗器刺破夜色, 直接飞向了四面八方!

时倦提着橘猫往旁边一站,下一刻,原本他坐的椅子靠背就插入一枚飞镖,尖锐的部分入木三分。

橘猫就这么被他提着,看得目瞪口呆:“你这是不是觉醒了灾难体质……”

时倦没理它,透过卷帘看向船舫中央的高台。

众刺客已经和任清言缠斗起来。

任清言提起一身红衣,手中的古琴被他玩出了花,背面已经扎满了暗器。

刺客们同他斗了半晌看不见成效,又是一把暗器扔出来,不分敌我地飞向周围。

时倦侧过头,再度躲开一枚飞镖。

橘猫:“那群一身黑的是不是眼睛有问题?扔飞镖就扔飞镖,倒是找准目标啊,为什么总往围观群众的方向扔?”

时倦眸光稍敛,蓦然踩上桌沿,跳出雅间的窗口,飞身上了船顶。

那群被橘猫批成眼睛有问题的黑衣人们暗器到底是击中了任清言,原本满是裂口的琴终于不堪重负,碎成了一地齑粉。

任清言扫了眼前的黑衣人们,手指按上了储物戒。

下一刻,寒光惊掠。

他像一团燃烧的烈火,用剑尖挑破静谧的夜空,撕扯开长贯的白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