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倦:“什么酬……”

接着就被人摁在榕树的树干上。

时倦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眼前人便亲了上来。

安非约尔一只手依然搂着他,另一只手则从他的肩膀移到脑后。

时倦身后就是树干,身前却被人死死按着,唇齿间的激烈到极致,几乎尝到了血腥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分开。

安非约尔头埋在他的颈间,低声道:“主人。”

时倦“嗯”了一声,见他还抱着:“你松一下手。”

对方抬起头,抿了下唇:“你真的很讨厌我碰么?”

“……”时倦没想明白他这个逻辑,“没讨厌,是我衣服脏了。”

榕树才刚被改行当园艺师的莱西处理过,浇的水都还没干,他穿的又是白衬衫,不仅薄还颜色浅,此刻被水染湿了一大片。

安非约尔只看了一眼,便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

时倦道:“你不用……”

“你要是不穿,我恐怕没法放你出去。”

“……”

最后是找了最近的空房间。

时倦换下那件满是泥水的衣服,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便有人缠了上来。

直到被吻上的那一刻,他也没想明白这不过分开半天时间,对方究竟是怎么从自顾自生闷气这一阶段直接过渡到时时刻刻黏着他的。

温暖的,柔软的,灼人的触感,带着潮湿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