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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低着头,凌晁也能感觉到母亲落在自己后脑勺锐利、冰冷和气恼的眼神。

“母、母亲……儿子做错了什么?”

凌晁率先撑不住,期期艾艾地问个清楚。

柔慧长帝姬的脾性跟她的封号半点儿没关系,对外的形象都是木讷不识趣,对内则强横专制。

凌晁一度怀疑母亲精分跟家中牙口不好专吃软饭的父亲有关。

一旦母亲安安静静不说话,用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子看他,他的小心肝儿就直打颤。

每次闯祸被母亲教训也是这样,凌晁都有心理阴影了。

“听说我儿今日闯祸了?”

不知何时柔慧长帝姬手中冒出一张长条板子。

板子也就成人手臂那么长,手掌那么宽,指甲盖那么厚。

凌晁瞧着板子,无端生出一股胆怯。

“儿子……儿子今日并未闯祸!”

在他看来,能用背景摆平的麻烦不能叫麻烦。

同理,只要不是打了秦绍这种层次的同龄人,那就不算闯祸。

谁料柔慧长帝姬双眉竖起,怒目圆睁,板子啪得一声掷在凌晁脚边,吓得他想跳起来。

“撒谎!”

凌晁:“……”

今天的母亲有些不正常啊。

之后更不正常的事情发生了,柔慧长帝姬痛心疾首地指着他,手指哆嗦。

“孽子啊孽子,有罪还狡辩,当年莫非是生了叉烧、养大了胎盘?”

凌晁:“???”

尽管不懂啥叫叉烧,但他听得懂啥叫胎盘,不就是紫河车吗?

母亲何时学会这般刁钻古怪的骂人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