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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家书已经送到荣王手中,抢回来也来不及了。

荣王用细长白皙的手指在信函上抚摸过一遍,靠着墨迹分辨上面的文字,许久才将信函放下,表情不算阴沉也不算轻松。

“你是他什么人?”

凌晁抢答:“小舅,他是我同屋子的同窗。”

“不是问你!”

凌晁被禁言。

郎昊垂头道:“犯事者乃是家父。”

“生父?”

“不是,小子是家父抱养的,据说是不忍见小子冻死在冰天雪地中……”

郎昊也是七八岁的时候从嘴碎仆从口中知道自己是抱养的。

在此之前,他跟其他兄弟姐妹一样受宠,感觉不到差别对待。

荣王又问:“家中就你一个养子?”

连续两个奇怪的问题,让两个少年郎警惕起来,心下升起让人心慌的不祥预感。

“是,仅小子一人。”

郎昊暗中攥紧拳头,心跳如鼓。

强烈的危机感让他坐立难安。

“凌晁,你去外边儿守着,我有些话要对你这位同窗说。”

凌晁不解其意,但他无法违抗小舅,只能起身,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大门拉上,室内仅剩二人。

“你知道你父亲犯了什么罪?”

郎昊冷硬而倔强地道:“家父绝非卖国通敌之人,小子愿以性命担保。”

“他犯的是足以诛杀三族的大罪。”

郎昊听后如坠冰窖,冷意从外界直袭骨髓,将他冻得浑身动弹不得。

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