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韶另外半边脸的眉毛皱起,裴叶不客气地反驳傅淼。
“你脑子里的想法可真脏。”
傅淼委屈,想反驳却不能。
这能怪他向歪?
分明是裴叶说得不清楚。
“我说的手艺是指她做饭做菜的手艺很好,食物能让人愉悦。”
其他人不知道花轻轻进诊所干嘛,但她却清楚。
多半是剧情中发现怀孕想打掉那一段。
“饭菜?”
傅淼念着这个陌生的词汇,回过神裴叶已经迈开长腿朝着有转灯的黑诊所走去。
他下意识跟着过去,并未注意到战友的异样反应。
当顾韶走去,正好瞧见裴叶掀开黑诊所门上挂着的脏布。
狭窄阴暗的屋内传来小孩儿啼哭、大人不耐烦的咒骂和催促,还有一个男人与女人的对话。
男人是这间黑诊所的医生,女人则是前不久刚进去的“花轻轻”。
医生戴着口罩,将测量肛温的温度计从小孩儿身体取出,小孩儿哭得面皮发红,额头冒汗。
抱着孩子的大人一边将孩子裤子拉上,一边骂骂咧咧,嫌弃医生动作慢。
也不看孩子哭了多久了。
医生没跟大人顶嘴,只是一边瞄着温度计一边跟女人对话。
“……约好是九点手术,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女人歉然道:“对不起,我是路上碰到一些事情才耽误了……”
她也是真的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