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活这么多年,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裴叶旋即笑着一仰头,灌下好几口烈酒,冰凉液体滑过喉咙,刺激的感觉滚入肺腑,蔓延至四肢百骸,“哈哈哈,退休,值得庆贺,来,喝!”
器灵天工又猜。
“……那是你在权力斗争输了,被人拉下台?”
这也不是啥丢人的事儿。
退休,那也是斗争失败比较体面的说辞和下场了。
“输了?怎么可能?我好赖也是别人口中咬牙切齿念叨的‘老狐狸’。我只是适时地‘急流勇退’,这能叫输?”裴叶嘴硬反驳,“老子能输给谁?谁能拉我下台?那些个小兔崽子,一个比一个生嫩,想跟我掰手腕还早着呢。我跟你说,不是我吹牛,我这辈子没输几次,只是……只是这次输给了自己罢了。其实退休也好,退休还能到处走走,死在哪里葬在哪里……”
越说语气越失控,隐隐有歇斯底里的发泄倾向。
世界那么大,还缺一块葬她的地儿吗?
“我只是有些不甘心。”喃喃低语。
“天工,我只是不甘心!”声音渐高。
“老子t不甘心!”彻底失控。
器灵天工有幸见到情绪掌控早已炉火纯青的裴叶,情绪失控将手中酒坛摔出去,应声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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