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殿下口中之事,在下略有耳闻。至于天道厌弃,委实说得重了。天道至公,万物生灵皆有一线生机。其他生灵有,妖皇殿下自然也有。”
不知?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这回出来,不仅是因为他给阳矅的保命底牌被触动,更多还是为了裴叶——若老七是一匹随时随地会发疯的野马,裴叶便是唯一能让他心甘情愿套上的缰绳——缰绳要是坏了,还有谁能稳住这匹疯马?他还指望抓老七壮丁干活,更不能让他们俩出事。
哦,准确来说是不能让裴叶出事。
稳住裴叶,还愁捏不住老七?
“宝师弟,阳景师弟,你们都还好吧?”
这时,阳矅掌门从打坐调息中清醒过来。
看看同样狼狈的阳景真君,再看看裴叶,长舒一口气。
他还以为自己一醒来,师兄师弟全部嗝屁了。
至于陌生面孔的七殿下,他根本没在意,还以为是恩人带来的。
他冲白裳男子深深作揖致谢,刚弯下就被一股无形温柔但不容抗拒的力量托起。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白裳男子道:“你我缘分已尽,恩怨已了,不用多礼。”
阳矅掌门张了张口,有些遗憾有些难过,却不敢当着恩人的面表露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位不跟自己透露姓名来历的神秘高人,最不喜欢拖泥带水了。
于是简单拱了拱手。
“是。”
“凌极宗可有僻静之处?我有些事情要与他们几人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