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好今天他爸出差,带着他妈一起去玩,家里就剩他还有偶尔过来照看的阿姨。
队医:“还是得退烧,吃退烧药,如果很快又烧,最好物理降温,这病是难受一点,后面几天你大概只能吃流食了。”
言易冰抵着脑袋,深吸几口气,揉揉蓬乱的头发,喃喃道:“行。”
队医:“要不我陪你吧,怕你一个人有事。”
言易冰摆摆手:“去歇着吧,才三十八度,我没那么废。”
他站起身,觉得两腿发软,头重脚轻。
但为了不给人添麻烦,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手指碰到凉水,才能感受到身上有多烫。
凉水把热气带走,他清醒不少。
言易冰套了件新衣服,又拿出件外套裹在身上。
别看他发着烧,但一下床,反倒冷起来了。
他给郁晏打了个电话。
言易冰皱着鼻子:“儿子,爸爸今天可能不能去训练了。”
郁晏:“我们几个吃饭呢,告诉爹你怎么了?”
言易冰:“爸爸发烧了,队医说是腮腺炎,我也不清楚,可能先去医院验个血,昨天跟你们见面了,你们喝点板蓝根吧,好像能传染。”
郁晏啧了一声:“严重吗?”
言易冰:“队医说成人不容易被传染,应该不算特别严重,如果抵抗力好的话。”
郁晏:“我问你烧的严重吗,爸爸热爱锻炼,身体一向很好。”
言易冰:“唔三十八度,在家呆几天就能好,就是麻烦你们先练了,抱歉啊。”
电话里哗啦一响,是椅子被推开的声音。
郁晏捞起衣服,简短道:“等我,我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