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他并没说话,只是扭开脸,眼神清冷,不看寒陌。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跟寒陌闹翻吗, 像当初一样?
他不想,明明隔阂都说开了, 也没什么深仇大恨,除了感情认知有偏差外,他还是挺喜欢寒陌的。
不过是师父对徒弟惜才爱才的那种喜欢。
最多再加上点寒陌体贴入微深得他心的满意。
而且第一次被亲的时候, 他震惊,惶恐,手脚发麻,心里憋着一股火,看谁都暴躁。
但第二次,似乎有点习惯性的麻木,觉得不值得有太大的反应了。
尤其是寒陌亲他之后,双眼亮晶晶的,任打任骂,说话也小心翼翼,谨慎关注着他的神色。
简直像一只偷吃了主人的罐头,却贪心不足的小狼狗,委屈又兴奋的缩着爪子。
讲不通,理还乱,又不能一锤打死。
言易冰把外套的帽子扣在脑袋上,遮住额头和露在外面微肿的耳朵,匆匆往楼下走。
寒陌迈步跟上他。
他比言易冰高一点,步子也迈的比言易冰大。
但为了不在这时候找不痛快,他还是跟言易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急诊医生想留言易冰在医院输液,但急诊已经没有病床了,他得要坐在椅子上。
言易冰拒绝了,医生只好开了退烧药,让他按照说明书吃。
付了款拿了药,闻着药房苦涩的味道,言易冰胃里空荡荡的发酸。但他又没法跟寒陌倾诉,只能绷着脸,努力像个正常人一样,穿梭在医院大厅里。
出了医院,天已经彻底黑了。
漆黑的夜色中,星辰和月色就显得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