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心满意足的喝着茶,“你最近变得体贴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不开窍呢。”
孔雀说道:“儿子是看田七照顾纪太后学来的,看多了就会了。”
怀安笑道:“你就照着孝顺我的样子去孝顺皇爷和太后,你又在内书堂读过书,将来你的前途必定能超过我。”
孔雀自是一番谦辞。
怀安琢磨着前面一队已经出了通州城,这才带着蔡眀姬和曹静上了马车,手下伪装成一个商队,带着货物往京城而去。
因是商队,青帷马车狭窄,四个人就坐得满满当当,孔雀都能看清楚坐在对面母亲曹静眼角的皱纹。
马车除了港口,怀安脸色有些不好,红一阵,白一阵,皱着眉头。
从北京赶到通州约两个时辰,他在颠簸的马车里,胃里的酒食翻腾,甚至一度顶到嗓子眼。
现在从通州回北京,胃里的酒食消化得差不多了,肠子开始闹腾起来,好像有好几股气在肠道里不受控制的乱串,还叫嚣着要从唯一的出口里跑出来。
为了堵住几股气,怀安在马车里不停的变动着坐姿,拼了老命的堵住。
但是堵气就像治水,与其加固堤坝拦截,还不如疏通河道,一堵不如一疏。
越堵越难受,那几股气得不到释放,干脆汇聚成为一体,往出口发动了袭击。
扑不两声,阵地失手,兵败如山倒,敌军从溃口发起冲锋,那股气全部冲了出来,在整个车厢里摇
旗呐喊。
领导失仪,当然是手下背黑锅。
孔雀满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刚才在茶馆里吃了炒豆子,一时没憋住。”
曹静和蔡眀姬此时不想说话,她们屏住呼吸,打开窗户,把头伸到窗外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