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闻天被亲爹和弟弟嚎得头疼:“是我。”
穆老爷子松了口气:“老四啊?……悄没声要去哪儿?”
“郁声胃疼,闹了好半天才睡着。”穆老四如实道,“我去找医生问问,有没有根治的法子。”
“郁声胃疼?!”穆老爷子把枪插回去的当口,想通了其中的关巧,然后在穆老七的惊呼声里,抬起了腿。
穆博天跌坐在雪地里:“爹,你为什么踹我啊?”
“让你瞎胡闹,你弟弟胃疼了!”
穆老七心虚地嘀咕:“我哪儿知道他真的不能喝啊?”
他喝之前,明明问过!
“行了,爹,你们去歇着吧。”穆闻天怕说话声将刚睡着的郁声吵醒,压低嗓音道,“我去找医生就成。”
穆老爷子察觉到穆闻天语气里的疲惫,忽然意识到他连夜赶回奉天,至今未休息,也不知道受没受伤,语气难得缓和下来:“老四,你也早些休息。”
穆闻天点了点头,目送他爹离去,转身低头,背着风点燃一根烟。
他身体里的燥热还未散去,肩头的伤却愈发疼起来。
“哦对了,老四。”走远的穆老爷子忽然又溜达了回来,“今儿个宴席上,你觉得哪家的阿尔法比较好?”
穆闻天叼着烟,轻轻按压着肩膀:“什么阿尔法?”
“罢了,还是问你三妈妈吧。”穆老爷子不指望他能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等我们挑好了,再把名单拿给郁声瞧瞧。”
“……得要他点头啊。”
穆老爷子念念叨叨地走远,穆闻天手里的烟猝不及防一颤。
猩红色的火星转瞬被风雪吞没。
他深邃的眼睛里闪过茫然。
等会儿,郁声为什么要看那些阿尔法?
他……才是郁声的阿尔法啊!
第11章
穆老四独自在风雪中琢磨了一会儿,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实际上,这场喜宴开始之前,穆老爷子和郁声说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穆闻天带着一身伤,心急火燎地赶回奉天,怕的,就是错过自己的婚礼。
好在,他运气不错,到家时,客人们也刚到。
穆老四眉头一皱。
难不成,是老爷子想让郁声认认人?
奉天城有名有姓的家族不少,郁声进了穆家的门,日后少不了要接触,现下的确有认人的必要。
道理似乎说得通,但穆闻天心里还是盘桓着淡淡的困惑。
他在风雪中抽完了烟,抬腿去找医生。
喝得醉醺醺的医生们被穆闻天从炕上薅起来,听他描述郁声的病情。
“喝多了。”医生们打着哈欠摇头,“以后可不能让他继续喝酒了啊。”
穆闻天又嘱咐医生们开药方。
“光喝药没用,以后饮食也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