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是方才被穆闻天揉过一次的缘故,郁声并没有再次进入汛期。
他勉强保持了一分神志,眼睛时不时往身下瞥——他想看看,穆四哥的隐疾严重到了什么地步,那里还能不能硬。
但是穆老四不敢让郁声瞧,直接抬起结实的双臂,从郁声的腋下穿过,猛地将他抱了起来。
郁声:“……嗯?”
穆闻天硬着头皮凑过去,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边。
郁声又迷糊了,巴巴地寻着穆四哥的唇,嘴巴微张,像是要亲。
穆老四喉结微滚,忍不住贴上去,反复厮磨,却不敢真的亲吻。
桂花香飘散开来,郁声却忽地停下。
他裹着被子艰难地蹭到炕头,看也不敢看四哥,扯着皮子,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他走得匆忙,出门还撞上了穆老七。
穆博天“哎哟”一声,吓了一跳:“弟啊,你上哪儿去?”
回答穆老七的,是郁声急促的脚步声。
穆老七莫名其妙地揉着头,走到穆闻天的院儿里,吆喝道:“四哥,郁声咋啦?”
穆闻天哪里知道郁声怎么了?
他闻着桂花香,闻得陶醉,一下子被推开,满身都弥漫起火气。
……也不是气郁声,就气自个儿。
刚见面的时候,怎么二话不说就把人赶走了呢?
若是不赶,现在郁声就是他的媳妇儿,早就被他标记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想亲不敢亲,想抱不敢抱?
“哥,你俩在屋里说什么悄悄话呢?”穆博天进了屋,狐疑地打量穆闻天凌乱的衣衫,“我刚刚碰见郁声了,他瞧着不大高兴啊。”
穆闻天心里烦闷,不愿搭理穆老七,兀自阴沉着脸,起身走到桌边,瞥见了那锅凉了的鸡汤。
穆老四想起三妈妈的话,脚步生生顿住。
“老七,去搬个炉子。”穆闻天叹了口气,“咱俩把鸡汤喝了。”
没心没肺的穆老七一听有鸡汤喝,登时忘了郁声的异样。
他高高兴兴地跑到屋外,将点着的炉子搬进来,还偷摸拎了一壶酒,觍着脸坐在了穆闻天的炕头:“四哥,咱们兄弟俩好久没单独喝酒了。”
穆老四冷眼瞧着他,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嫌玉春楼的酒不好喝,来偷你四哥的酒了?”
穆老七哪敢说是啊,他一个劲儿地摆手,殷勤地将两个小酒杯倒满:“四哥,玉春楼的酒,哪里比得上咱家的酒?”
穆闻天不置可否。
“四哥,其实我还真有件事想同你商量。”穆老七脸上的笑意渐渐绷不住,轻咳着放下酒盏,“你还记得玉春楼的小柳吗?”
穆老四当然记得。
“我……我想把小柳带回家。”穆老七扭扭捏捏地说,“他和咱弟一样,快到汛期了,要是留在玉春楼,铁定会被阿尔法欺负。”
穆老四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你可消停点吧。”
“四哥,我真挺喜欢他的。”
“你喜欢他什么?”穆闻天面不改色地将鸡汤端上炉子,“你的小柳,是比郁声好看,还是比郁声脾气好?”
穆老七一噎:“那肯定是咱家弟弟好……但小柳他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