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闻天不为所动,深邃的眼睛里涌起了薄薄一层笑意,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揶揄道:“害臊啊?”
郁声的脸更红了。
穆闻天的眸子一暗,搁在他屁股上的手开始控制不住地揉捏起来。
郁声无声地惊叫,看也不敢看又坐到地上的穆博天,羞恼地将脸埋进了四哥的颈窝。
阿尔法的体温比他的高些,连颈窝边柔软的皮肤都烫得他脸颊着火,无论往哪儿蹭,都热得不行。郁声蹭了会儿,恼了,在穆闻天沙哑的笑声里,手脚并用,披着被子往炕里边爬。
穆闻天本欲跟着躺过去,却见郁声爬动间,短短的裙摆堆叠在腰间,露出了雪白的短裤,两座雪峰包裹在柔软的布料内,被勒出了圆润的弧度,唯腿根微微泛着红,像三月的春桃。
穆闻天身上的穷奇文身愈发鲜明,呼吸也愈发粗重。
但阿尔法并没有将郁声拉回怀里,而是伸长胳膊,极快地帮他把裙摆撩下来,遮住了泄露的春光。
头埋在棉被里的郁声似有所感,动作微妙一顿,继而更迅速地缩进了棉被。
屋里一时只剩穆老七呜呜的哭声。
穆闻天垂下眼眸,暗叹一口气,再抬眼时,眼底已经没有多少气恼了:“你真那么在乎,就鼓起勇气去问个明白,问问谢小柳到底为什么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穆博天哭声微顿:“四哥……”
“你若是不敢问,也没必要每日假惺惺地哭。”穆老四起身将弟弟从地上拎起来,“你以前是家里的老幺,三妈妈惯着你,让你性子软了些,可你也要记住,你是咱们穆家的人。”
穆博天浑身一震。
穆老四见好就收,把哭唧唧的弟弟往门外一丢,神清气爽:“成了,去问吧。”
穆老七擦了把眼泪,为难地站在风雪里,眼见四哥的房门要关,电光石火间想到了什么,蹦起来喊:“四哥!”
穆老四关门的手顿住,警惕道:“还要说什么?”
穆老七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不久前,他哥就站在这个院子里,把一个什么人搂在怀里亲。
对啊,他哥有相好的了,怎么会故意摸郁声的屁股蛋儿呢?
穆博天觉得自己什么都想通了,高兴地搓着手,真诚道喜:“四哥,你……你早日成婚吧。”
穆闻天:“……?”
穆闻天扭头看了眼团在炕上的郁声,虽不知弟弟为何忽然道贺,却也真情实意地颔首:“快了。”
等穆老爷子回来,他就会将婚事提上日程。
说起婚事,穆闻天有些头疼。
先前,他拍了电报给老爷子,老爷子却一直没有回音,想是事务繁忙,或是舟车劳顿,至今未看。
“声。”穆闻天一边想,一边将门关好,走回炕边拍了拍团在棉被下的人,“不嫌热啊?”
郁声在被子底下闷闷道:“四哥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