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四哥弄得又疼又爽,两条腿到现在都使不上力气呢。
郁声念及此,没忍住,屈指对着肉刃弹了一下。
浅眠的穆老四霍然睁开了双眼。
浓郁的白桦树的气息在屋内氤氲开来,郁声预感不妙,浑身紧绷着缩回手,战战兢兢地唤了声:“四哥?”
“摸哪儿呢?”穆老四翻了个身,连着棉被将他抱在了怀里。
郁声默了默,趁着穆闻天还未彻底清醒,一个鲤鱼打挺从炕上坐起,迅速套上旗袍,然后裹着皮子,端着早就凉透的药锅,嗒嗒嗒地往屋外跑。
他被插怕了,不想再要了!
穆老四在炕头愣愣地坐了会儿,看了看跑出门的郁声,又瞅了瞅逐渐丧失温度的棉被,半晌,低低地咒骂:“妈了个巴子。”
到手的小貂飞了!
穆闻天赶忙踹开被子,套了条裤子,匆匆忙忙地往外追。
屋外北风呼啸,穆老四跑了两步,忍不住喊双喜帮自己拿衣服。
垂头丧气地候在院外的双喜,原本正蹲在地上思考人生,忽听穆四爷叫自己,连忙抬头——只见面色潮红的郁声小少爷,端着个小药炉子,蹦蹦跳跳地在雪地里跑,后头跟着打赤膊的穆四爷,正气急败坏地追。
他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双喜:“……”
双喜:“哎哟我去!”
双喜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冲进四爷的屋里,还没来得及拿衣服,就被满屋狼藉所震撼——四爷先前穿的衣服散落在地上,小少爷的……也没好到哪儿去,似乎连贴身穿的都撕碎了。
这下子,双喜再如何麻痹自己穆闻天和郁声没发生什么,也不行了。
不得了,四爷真的把小少爷给……给上咯!
双喜失手将穆闻天的衣服摔在了地上,而在院外的穆老四,也终于逮住了满面通红的郁声。
“声啊,跑什么呢?”穆老四浑身散发着热气,弯腰将郁声打横抱起,“还端着药……你要是着急,我就让双喜跑一趟,把药送给谢小柳。你自己跑什么啊?”
郁声将脸埋在四哥热滚滚的胸膛上,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哪里是给谢小柳的药?这是他给四哥治隐疾的药!
……只不过,药效太好,他不敢再给四哥喝了。
一小口兑了水的药就能让穆闻天连着弄他五天,要是喝纯的,他还有命吗?
郁声打了个寒战,想都不敢再想。
穆闻天却当他是因为冷才哆嗦:“叫你穿这么一身就跑出去,冷了吧?”
穆老四用被子将郁声裹严实,随手掸去肩头已经融化成水珠的雪,又去看捧着衣服发呆的双喜:“愣着做什么?把衣服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