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声羞涩地垂下头,把脸颊贴在穆四哥的颈窝里,哼哼唧唧地蹭起来。
穆老爷子见状,眼前一黑,扶着穆老七的肩膀,晃晃悠悠地坐在了炕上。
这可咋整,声……声离不开管不住鸟的老四了!
郁声蹭了会儿,抬起了头。
他的眼眶是红的,鼻尖也带着潮气,但是语气非常坚定:“爹,你……你不能崩了四哥。”
郁声本来想说,不能崩了四哥的鸟。
可惜他面皮薄,不好意思说得太露骨,就用行动证明,真的不能崩——郁声撅着屁股挡在了穆闻天的身前,眼巴巴地盯着穆老爷子瞧。
穆枯山头疼地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干脆把同样哑口无言的穆老七踹了出来。
穆博天踉跄着扑到郁声面前,被他四哥及时地扶住了肩膀。
他连忙干笑一声,缓解尴尬:“哈。”
穆闻天并不看他,转头望向穆枯山:“爹……”
“我没你这样的儿子!”穆老爷子却也不看穆闻天,盘腿坐在炕上,一口接着一口,憋闷地吸烟。
屋内烟雾缭绕,刚哭完的郁声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穆老四立刻说:“爹,您别抽烟。”
“现在知道心疼人了?”穆老爷子赶忙将烟枪放下,嘴里继续止不住地骂,“你咬你弟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弟弟身子不好?!”
“我……”
“我挺好的。”穆闻天还没来得及解释,怀里的欧米伽就憋不住了,他哭丧着脸,为自己的阿尔法辩解,“四哥……四哥很温柔,我……我不难受。”
“他温柔有个屁用!”穆老爷子见郁声执迷不悟,痛心疾首,“声啊,他炕上还有别人,他……他是个混账啊!”
郁声没想到穆老爷子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哭声微顿,震惊地瞪圆了眼睛:“嗯……嗯?!”
他猛地转身,惊慌失措地拽住穆闻天的衣领,小狗似的嗅。
他怕四哥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穆枯山坐在一旁,冷笑着煽风点火:“对,就该好好地闻!来,声,爹给你枪,你要是闻出什么不对劲儿的味道,立刻崩了他!”
郁声自然舍不得崩了穆闻天,穆闻天身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他悬起的心落了下来,紧了紧肩头的皮子,难为情地摇头:“爹,四哥身上只有我的味道呀。”
“你傻啊!”穆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见多识广,见郁声懵懂,恨铁不成钢地教他,“他趁你不在,洗个澡,身上还能有什么味儿?”
这都是偷吃的阿尔法的惯用伎俩,穆老爷子自己没这么干过,不代表他没见过别人这么干过。
郁声听得一愣一愣的,想说穆四哥是和自己一起洗的澡,但当着众人的面,又难为情,就扯着穆闻天的手,悄悄地晃。
穆老爷子差点气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