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米伽的难处,他身为阿尔法自然不能感同身受,但郁声……怎么说都被他惯得可以,怎么跟着一起叹气呢?
穆老四想起早间三妈妈说的话,心里猛地生出了危机感。
若是郁声嫌弃他,跟别的阿尔法跑了,怎么办?
穆老四念及此,心狠狠一跳。
“四哥,快到了。”
郁声的声音唤回了穆闻天的神志,他仰起头,透过车窗玻璃,瞧见了药铺的牌匾。
与先前不同,药铺的招牌下不再空无一物,而是挂起了两块匾额,还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缠上了鲜艳的红绸。
“妙手回春,药到病除。”郁声皱着眉念了一遍,看也不敢看穆四哥的神情,车一停,就抱着小貂,拉着谢小柳,一溜烟地跑进了药铺。
可到了药铺,他并没有直接嚷嚷着让掌柜的把牌匾卸下来,而是攥着谢小柳的手,神神道道地问:“有没有……让人不那么行的药?”
谢小柳:“?”
谢小柳恍然大悟:“小少爷,你是嫌你的阿尔法太厉害?”
郁声把小貂塞进毛茸茸的领子,揣着手叹气:“是啊,一弄就在炕上待好几天,谁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着,总比一个人硬挺过汛期舒服。”
“……也是。”郁声想起自己第一次汛期,在客栈里失去意识的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所以,小少爷,还要把牌匾要回来吗?”谢小柳望着他,揶揄道,“要的话,我替你和掌柜的说。”
“不用了。”他难为情地吸着鼻子,自言自语,“本来就是我的问题,是我误会了四哥……唉。”
谢小柳听郁声提起穆闻天,不由好奇地问:“小少爷,你是怎么知道四爷行的?”
“我……我当然知道啦。”郁声揉着腰,心不在焉地回答,“唉,说起来,都是流言蜚语害了我,要不然,昨天也不必白白受了一天的罪!”
他的这番话,导向性已经很明显了,若是谢小柳的注意力全在他的身上,肯定能听出他与穆闻天之间的猫腻,可惜,一道走进药铺的身影打乱了谢小柳的思绪。
谢小柳一把将郁声拉到身后,蹙眉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李想成摘下头上的帽子,干涩地笑了笑:“小柳,你是在躲我?”
郁声闻言,小心翼翼地从谢小柳的身后探出了脑袋:“这是谁啊?”
李想成这才瞧见他,眼底闪过一道诧异:“你是……”
话音未落,穆闻天已经从药铺外冲了进来:“声!”
郁声应声抬头,乖乖地跑过去,抱住穆四哥的手臂,语速飞快地汇报情况:“四哥,这个人缠着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