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扒拉出来一颗,剥开果壳,捏着果肉往嘴里塞。
穆老四看蒙了:“你干啥呢?”
“四哥?”郁声循声回头,喜滋滋地说,“吃桂圆。”
“哎哟我的乖乖。”穆老四哭笑不得,“那是拿来吃的吗?”
那是寓意早生贵子的福果啊!
穆闻天说话间,郁声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边吃边振振有词道:“四哥,我知道这桂圆的意思……我在申城的时候,家里有人成婚,也放桂圆和花生的。”
“那你为什么只吃桂圆?”
“花生不甜。”
“……”
穆闻天瞅了会儿,实在忍不住,走过去把郁声抱起来:“饿了?”
郁声点头:“有点。”
“那就好好吃饭。”穆闻天没好气地弹他的脑门,“咱家不兴什么新娘子不能吃饭的破规矩。”
说完,将趴在墙角偷听的双喜叫了进来:“去热点饭。”
双喜乐呵呵地应了,没过几分钟,拿了热乎乎的馒头和包子进来:“四爷,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没了。”穆老四嫌双喜挤眉弄眼的模样碍眼,捏着眉心把人往外赶,“对了,把外面的人都给我赶走。”
双喜憋笑说好。
至于赶不赶得走,就不是穆老四管得了的了。
饿得不行的郁声没心思听穆闻天和双喜的对话,他一口叼住包子,吃得头也不抬。
“慢点,别呛着。”穆闻天瞧得真切,心疼地给郁声倒水,“送你进洞房那会儿,就该让人给你送些吃的。”
郁声倒不觉得饿一会儿有什么:“四哥,你就算送了,我也吃不了啊。”
“为什么吃不了?”
“我盖着盖头。”他仰起头,眼里的笑意浓得快要溢出来了,“你不掀我的盖头,我吃不了的。”
穆闻天的心瞬间软成一团,恨不能将郁声揉进怀里。
郁声说完,又低下头专注地吃包子。
穆老四也专注地瞧他吃包子,边瞧,还边将桌上的酒倒来喝。
这么一吃一喝,外头的动静也渐渐小下来,想来是冬日天寒,那些闹洞房的人挨不住,都走了。
穆老四暗暗得意,将酒杯放下:“吃饱了?”
郁声擦擦嘴,说:“饱了。”
“饱了就该干正事了。”穆老四憋了一晚上,眼底都冒着火,伸手就把郁声捞起来,“赶紧的吧,入洞房!”
郁声却顾不上脸红,蹬蹬腿,咋咋呼呼地叫:“交杯酒呢?”
“哎哟,忘了。”穆闻天又把他放下来,急吼吼地端起酒壶,然后整个人僵住了。
“四哥?”郁声揣着手,纳闷地问,“你倒是倒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