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阿尔法身上的文身只有在动情的时候才会出现。
穆老七瞪着六哥颈侧火红色的文身,心里腾地蹿起一簇小火苗:“你是不是在医院里有相好的?”
穆景天俯身的姿势一顿:“什么?”
“还是……你喜欢谢小柳?!”穆老七震惊地瞪圆了眼睛,扒拉着六哥的衣领,回想着之前看见文身时的场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六哥,人家结婚了!”
敢情先前六哥不让他见小柳,还提醒他小柳已经结婚了,不是担心他,而是自己心里有龌龊的心思呢!
穆景天沉默地听完穆老七的胡说八道,脖子上的狐狸文身一瞬间淡了下去。
“被我猜中了?!”
心潮涌动的穆老六还没来得及发火,穆老七倒先急起来:“六哥,你为什么……谢小柳是我喜欢过的人,你再去喜欢,不是让我难堪吗?再说,人家都已经嫁人了,你喜欢有什么用?你要是憋不住在李想成的面前露出文身,多丢人啊!”
他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衣领被穆景天扯开了。
阿尔法的后颈很平坦,没有任何凸起。
穆景天的手指在穆老七的后颈上蹭了蹭,舌尖蹭过牙齿,蠢蠢欲动。
“你不仅让我难堪,还让整个穆家难堪!”穆老七抱怨个没完。
穆景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某一刻,毫无预兆地低头,咬住了穆老七的后颈。
“嘶——”穆老七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双手用力,把穆景天推开,“六哥,你疯了?!”
“……发情了就去找欧米伽,啃我做什么?”
穆景天舔了舔唇角的血,眯起眼睛打量气鼓鼓的穆老七,沉默片刻,轻轻笑起来:“傻子。”
“你才傻呢。”穆老七翻了个白眼,抱着被子喊疼,“快叫医生来给我包扎啊,傻站着干吗?”
“我就是医生,你忘了?”
“我的脖子是你咬破的,我不信你会帮我好好包扎!”穆老七冷笑着缩进被子,“还是让护士帮我包扎吧。”
穆景天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淡去:“什么护士?如果爹知道你在医院和护士们打情骂俏,又要罚你跪祠堂了。”
“你……你敢告诉爹?!”
“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要是告诉爹,我就……我就……”穆老七憋得满面通红,嘀咕半晌,愣是没想出自己能拿什么威胁六哥,委屈地愣住了。
穆景天嗤笑摇头,走出病房,取了纱布,又回到病床前,将穆老七脖子上的牙印包扎了起来。
可怜的穆老七脑震荡还没好,脖子上又多了伤痕,憋闷地躺在病床上,只觉得流年不利,出院了以后要去寺庙里拜一拜才好。
但他转念一想,拜佛又有什么用呢?
佛祖又不能将穆景天收回去……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嘴上再怎么讨厌和排斥六哥,心里还是很高兴六哥回奉天的。
可六哥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谢小柳?
穆博天焦躁地在病床上翻滚。
谢小柳已经是有夫之夫了,连他这么浑的人都晓得不该去招惹,六哥怎么能对谢小柳来感觉呢?
穆老七认定穆景天身上的文身是因为谢小柳而浮现,住院期间,拐弯抹角地和护士们打听六哥的消息。
“我六哥桌上那些零嘴……”他只开了个头,护士们就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有说穆景天性子冷淡的,也有夸他医术高明的,更多的,还是嘻嘻哈哈地调侃穆家的男人相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