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
江凭阑很快反应过来——古代哪有什么问号?刚准备再写,身后人却像是领会了她的意思,在她手背上一笔一划又将刚才的字写了一遍。
这回她认出来了,那是个“等”字。
等什么?四下寂然,无人来也无人走,自己要在这狭窄的墙缝里躲多久?
这下,两人都不再有动作,肢体上的沉默加深了暧昧的情愫,两人的身体都是僵硬的,但偏偏发丝相缠处微微发痒,连带手背上那无迹之字也痒了起来。
江凭阑的耳根子已经开始发烫,但她不敢动,也实在动不了。
身后的男子没有松手的意思,但显然也觉得这样不太妥,便将头轻轻撇开了去。他偏头的动作已经尽可能地小,可墙缝太窄,两人本就是胸贴背还挤得慌,这一偏头,不可避免地,他的唇擦过了她的发。
江凭阑浑身一颤,头皮立刻麻了,然后她清楚地感觉到,锢住自己的那双手松了松。
这下,两人原先还能勉强抑制住的心跳像被拧开了什么阀门,在这掉根针都听得见回声的空间里响若鼓擂。
江凭阑明明尴尬得度秒如年,可听着两人相齐的心跳声却又莫名觉得契合。下一瞬,她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别忘了他是谁。
他是谁?这问题根本没有悬念。在她被人一把扯过去的时候心里便有了答案,加之后来因两人贴得过近闻到的药香,她几乎立刻确定了此人的身份。
在这陌生的沈府里唯一一个相熟的异性,喻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