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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也学着她的语气喊:“就是,暴殄天物!你个丫头片子,怎得这么不懂事?”

柳瓷被他吼得一愣,便失去了“夺鸡”的最佳时机,他猛地一口下去,鸡胸肉没了。

江凭阑气得牙痒痒:“大叔,您好歹给我留半只!”

他手指一动卸下一个鸡腿来,轻轻一丢:“就一只鸡腿,不能再多了。”

江凭阑猛地扑上前去接,好不容易接到了,切齿道:“亏得我眼疾手快。”

他似乎很有些赞赏,一边啃着手里的鸡,一边含糊道:“是,是……能接到我狂药丢的鸡腿,身手不可谓不敏捷,可造之材,可造之材。”

一直恶狠狠盯着他的柳瓷突然一怔,随即嗅了嗅,果真嗅到了一股烈酒的气味,她疑惑出口:“嗜酒如命,杀人如麻,来无影去无踪……的那个‘狂药’?”

他朝江凭阑咕哝一句:“看这丫头,比你博学。”然后又抬头看了柳瓷一眼,“剑法无双,药理独绝,柳门之后也?”

柳瓷又是一怔。此人只与她对了十几招,便能看出她是柳门之后,若非门中人士,便很可能是柳家谁的故交,她小心试探:“前辈认得柳门中人?”

“唔,”他似乎被噎着,拧开酒壶喝了一大口才道,“我是你爹旧友,你出生时还抱过你的,想不到时隔二十年在这里碰着你,丫头是叫阿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