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厥的人悠悠醒转,虚弱道:“好妹子,嫂嫂没事……没事……”
那军官似是想起什么,面色一凛,指指两个农妇,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可别。”那男子抬手阻止,悄声道,“这俩农妇只道是送菜,不晓得下边还有东西。上头交代不能引人耳目,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新皇即将上位,到时可不得大赦天下以祈天福?咱杀几个人事小,触怒了龙颜可就……”
“说得也是,那就多谢兄弟提醒了!”他转头吩咐,“放行!”
三人拉着板车朝里走去,连声道:“多谢军爷,多谢军爷!”
那军官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搓着手跟身边人讲:“主帅可要夜御十八女啊,咱几个表现好些,指不定分得一杯羹!”
……
运蔬菜的板车一路往里去,转过几个街巷后,菜农三人将车搁下,齐齐一摘易容,正是江凭阑和柳暗、柳瓷。
两日前,江凭阑先一步离开曲水县,柳暗、柳瓷紧随其后,南烛因为不会马,来得慢些,先给几人准备了几张易容以备不时之需,夕雾则因演技不过关被勒令用别的法子混进城。
江凭阑冷笑一声,“这些渣滓。”
柳瓷吁出一口气,抹了把额上细汗,“亏得没被识破,咱们先同主子会合还是去接应夕雾?”
“都不。”她答,“微生既然不晓得我们来了,便继续瞒着他,他有他的计划,若因我乱了阵脚,岂不帮了倒忙?至于夕雾……你是嫌你家主子命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