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临的困难也很清晰:她要出甫京,整座皇城却被太子的兵马彻底封死了,而她不可能坐等叛乱平息,因为所有参与到此事中的皇子以及九寰宫里的那位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拖延时间,隔绝皇甫弋南与甫京的联络。
江凭阑暗暗匍匐在房檐,远远望见一队奔来的百人兵马,深吸一口气,计算了一番后纵身跃下,悄无声息地跟在了队尾。
流水般的兵马队尾忽然多了一条形如鬼魅的影子,队伍奔过一处转角,她在最后那一人即将拐过去之前雷霆般抬手,匕首寒光一闪,那人似有所觉,即将回头。
忽然有一双手将她往回大力一拽,拽进了一道窄巷,与此同时捂住了她的嘴。她皱了皱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常年训练令她的身体在意识之前先一步作出防卫的动作,她将手肘往后一推,脚踝一提勾住身后人,腰背猛一用力就要给他来个过肩摔。身后人却几乎与她同步动作,她推肘他挡死,她勾脚踝他滑步而过,她腰背用力他锢住她的肩头。
江凭阑忽然不动了,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恍惚是很多很多年前,她半夜睡不着,缠着那人非要去练武场里过招。月光如水,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铺在水泥地上,他们贴得那么紧密,紧密到没有一丝缝隙,却毫无旖旎。
七岁的女孩跟着十四岁的少年认真地学功夫。
“你的手肘呢?”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