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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仿佛响起沈府密道里,他似询问更似叹息的声音:“江凭阑,你对谁都这么有情有义吗?”

彼时她笑得气死人不偿命,答:“是啊,除了你。”

是他当真藏得太好,还是她总将情义慷慨赠与他人,却独独漏了他一个?

书房里的油灯燃得很旺,偶有风吹过,明明灭灭的光投在宣纸上,照见那里的墨迹,有些别扭的一笔一划。听见敲门声,桌案边的人搁下笔,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将宣纸收起,压在一叠公文下边,“进来吧。”

“我腾不出手,你来一下。”

他摇着头站起来,似乎有些无奈以自己的身份还要做替人开门的活计,打开门却见江凭阑端着一堆碗碟,忙得就差连嘴都用上了,而这门在外边不是一推就能开的,也难怪她说腾不出手。

他愣了愣,还在端详她手里的菜色,却听她气冲冲道:“皇甫弋南你有没有眼力见,还不快帮我端进去?”

他挑了挑眉,见只有一副碗筷,“我好像说过书房里不准带进这些,你吃完了再来。”

“谁说这是给我吃的了?”她白他一眼,将两盘菜递到他垂着的右手边,示意他接着。

皇甫弋南低头看一眼,犹豫一会还是妥协了,用左手接过后转身朝里走去。先前心急忙慌的人却没有马上进门,一直杵在那里望着他的背影。

果然啊,只要用了心,即便他藏得再好,她还是能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