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年朝夕陪伴,无数次同生共死,换来了一个与两年前初遇时如出一辙的眼神,那么,皇甫弋南也打算舍弃她了,对吗?
她垂了垂眼,手指一颤松开,枪“啪”一声砸进雪地里,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向对面人,“妾身谋害喻妃娘娘,人赃俱获,罪该至死,任凭殿下处置。”
这是一个赌局。
这个永远骄傲的女子,她丢枪缴械,放下自尊,不惜冒着性命危险,为了一个赌局。
一个她和他的赌局。
如果,如果他只是在作戏,就一定会将她交给刑部,那样,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
大雪纷纷扬扬,下了整夜不息,这一夜的风雪似乎卷走了很多,又似乎留下了很多。
每个身在其中的人,他们的心,从此都烙上了一个镌骨的刻痕,填不满,也抹不平。
天蒙蒙亮起,很远的地方传来鸡打鸣的声音,又是一个新的一天,这一天,是热闹的冬至。
就在这个日子里,就在这第一声打鸣里,皇甫弋南慢慢抬起左手,朝身后打了一个手势,“就地正/法。”
一众亲卫流水般涌入,不过一刹便将江凭阑围了个插翅难逃,而他们每个人手中的箭矢,都向着同一个位置。
江凭阑踉跄退后一步。
她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