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说一句，沈冽的眼神就黯淡几分，最后时，连刚才那点愤怒都消失无踪，只剩下满目的疲惫。

“这就是你最近越来越冷淡的理由？”

画漾默认了。

沈冽低头，转身沉默把玩着手里的烟盒。

隔了很久，再开口时，语气倒是不急不缓：“我给你最后一支烟的时间考虑，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取出香烟点燃，转身叼着烟，画漾只能依稀看到蒙蒙细雨中夹杂着一圈又一圈薄雾。

时间静静地流淌着，画漾靠在墙壁上，平静却执着地盯着他的背影，似乎是想把这背影刻到记忆里，永世不忘。

四周不算安静，不远处的小道上，偶尔有人结伴打着伞走过，时不时传来几声笑语。

但这个角落，却像盖着一个透明壳子，将全部隔绝在外。

带着凉意的雨水落在脸上，迷蒙了视线。

一支烟的时间很短，但此时又好像很漫长。

漫长到，画漾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时，薄雾最终散尽。

沈冽手里的烟灭了。

他没有回头，等了近十秒，身后依旧没有声响，于是声音变得更为冷淡：“不后悔？”

画漾的手指抠着墙壁，低头说：“不后悔。”

沈冽冷冷笑了一声，此刻，那时候在机场一闪而过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如果她说否，他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