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漾沉默思索着,她记得,当年她高三捐款的时候,陆华阳面前的纸上写着他儿子正在读初三。

那她现在大四,算起来,如果陆予怀当年没有休学,现在确实也正是该上大一的年纪。

难道……这个陆予怀,就是大叔的儿子?

画漾不禁感叹,这个世界可真是小。

但如果是,那就证明当年陆予怀没有因为家庭原因而放弃学业,甚至还考上了a大,画漾替他、也替那位大叔感到开心。

“漾漾,你怎么了?”李希言好奇地问。

画漾摇头,一语带过:“没什么,在想刚才收到的私信。”

她没有说出其中的缘由,因为这件事,只有她知道,甚至陆予怀,应该也是不认识她的,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再提及了,就让它掩藏在时光里,成为一段想起来就觉得温暖的回忆也未尝不可。

而且乞讨这事对于陆家来说是,作为外人,她觉得自己并无权多说,万一之后传出去,指不定会有人戴有色眼镜看待陆予怀。

一根筋的李希言很轻易就信了,问:“什么私信啊?”

问完,她走过来看了一眼画漾的电脑屏幕,瞬间气到爆炸:“这什么人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没事儿。”

画漾笑了笑,在聊了会儿天,心绪平静后,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多虑了。

对于这种人,解释实在是一件没必要的事情,因为他们心里早就已经有了认定的真相,即便你再怎么解释,他们也只会觉得你在狡辩。

一句“呵呵,你觉得我会信吗?”就可以把你的解释,全部抹黑。

画漾右手在键盘上轻动,两秒后,简洁地回复了对方一个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