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那个画漾,小小年纪爬树很溜、看到我受伤就教我防身术、还曾经用些不知道哪来的破草说帮我疗伤,结果害我伤口发炎……那你是她吗?”
画漾惊讶地盯着他,这些……不都是她梦里,不是,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时候发生的吗?
所以,沈冽那时候说喜欢她“很早”,是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画漾的心里像涌起汩汩暖流,她抿着唇,重重点了点头。
但还不忘强调一句:“那不是破草,是真的有用的。”
虽然,可能也许大概……这个世界的人太娇贵了用不习惯。
沈冽便淡淡笑了,往后一靠,姿态变得愈发放松。
“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画漾又问。
沈冽没有说话,指尖勾起一缕她的头发暗自把玩着。
画漾恍然大悟,掩藏在记忆深处的关于另一个画漾的习惯涌入大脑,“她”很讨厌别人碰她的头发,厌恶程度堪比做作业。
难怪,沈冽那么喜欢摸她的发尾。
这是一种亲昵,却也是他的不安全感在作祟。
在她提分手的时候、在她还猫被他撞到的时候、还有在车里说和她做朋友之前,他都有过类似举动,原来是为了确认眼前的她,究竟是不是她。
画漾觉得有些心酸,这么肆意张狂的一个人,却在她面前,放低了所有姿态。
这一刻,她更有了坦白的勇气。
因为,她相信,她不管说什么,他都不会把她当作精神病。
“沈冽,我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也不确定,她回来之后,会不会因为我们曾经的亲密而更恨你。”画漾看向他,终于把那句迟了三年的话说了出来,“对不起,我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只是不敢和你在一起。”
“嗯。”沈冽静静听完,毫无惊讶的表情,只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嗓音温柔地说,“那就不在一起,等你什么时候敢了,再和哥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