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逗路边的花，沈冽便蹲在她身边问她：“你刚才为什么说今天不是你生日？”

她想了想，嘟着嘴说：“就是不是啊，但是他们都说是。”

“那你生日是在什么时候？”

“娘说，在十月十五，是下元节，水官解饿……”说到这儿，她笑嘻嘻地侧头看向沈冽问，“哥哥，水官是不是没饭吃呀？为什么他们会饿？”

沈冽说：“是解厄，不是解饿。”

“啊？”画漾小巧的眉头皱了起来，很显然没懂，这听起来都一样啊。

“算了。”沈冽摸了摸她的脑袋，“他就是很饿。”

……

想到这儿，画漾猛然惊醒。

她突然记起，高考那一年的六月，画凛送了她生日礼物、景妤他们帮她庆祝了生日，只有沈冽，那时候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对她说。

她当时还疑惑，他是不是忘记了。

但现在想来，她才明白，那是因为，他早就知道，那一天并不是她真正的生日。

也就是说，他其实在高三那一年，就已经确定，她和曾经的画漾不是同一个人了。

心里涌起错杂又温暖的情绪，画漾攥了攥手，感觉眼睛开始泛酸。

沈冽放完蛋糕回头，发现她微红的眼眶，赶紧走到她面前，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么感动啊？”

画漾伸手扯住他的衬衫袖子，给自己擦了擦湿润的眼眶。

“好了，吃蛋糕？”

画漾点头，任他拉着坐到沙发上。

沈冽拆开蛋糕盒，里面的小蛋糕外形是一只粉色小猪，画漾一愣，看向床头那只被她随身带来的，忍不住笑出声。

“猪猪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猪猪。”画漾低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