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似的一句话,魏双双看着顾长徵走过来,不由想起成亲当晚,脸上一热——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会用匕首把自己的头发削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大概是第一个在新婚夜断发的新娘。
盯着顾长徵,魏双双眨了一下眼,眼珠滴溜转了一圈:“那晚上我不是故意断发的,我不是……”
“我知道,好了,摘下来了。”顾长徵轻轻拍了一下魏双双的头,笑了下:“知道你不是有意,也不会有意害我。要我帮忙吗?”
完了,她好像有点心动。
慌乱避开顾长徵的眼神,魏双双转过身:“不用不用,你坐着就好。”
难怪会喜欢上,难怪会……死心塌地,连临死前都还惦记着顾长徵,可惜书里那个顾长徵不值得,发妻临死之际,居然醉倒在温柔乡。
刚窜上心头的心思,一瞬间压下去不少,魏双双利落的把篮子里食材切片,又调了醋,打算做一个泡椒鸡。
香味从紫砂锅里飘出来,魏双双托着下巴坐在厨房里,脑袋不时点一下,晌午后的困意像是瘾一样,挡都挡不住。
“唔!”
魏双双抬头,意识尚未全部回笼,怔怔看着顾长徵垫在桌角的手:“夫君?”
“困了回房睡一会儿,这里让人看着就行。”顾长徵弯腰抱起魏双双,闻到她身上的柴火味道,不由笑了下。
京城里,大概也只有她家夫人喜欢和厨房打交道,别家怕是少有进厨房的了,毕竟一身柴火味道,浪费了上等香料熏过的衣服。
走进主屋,腊梅看着魏双双,迟疑着上前。
“姑爷,让我替姑娘换身衣服——”
“不用,我来就是,你去厨房里看着灶上的东西,刚才双双说还有一炷香,到了时辰就挪到一边烘着。”顾长徵一边交代一边从柜子里把衣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