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解释。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秦休意满脸慌乱,口不择言,“我和玄麟实在太熟了,我和他但凡有一点点苗头,早两百年就成了!”
萧无陵呵地笑了一声:“原来殿下和他不仅早就相识,交情还不浅。”
秦休意一瞬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了,他在说什么啊……越解释越糟糕。大雨打着两旁的梧桐叶,雨滴稀里哗啦地淋下来,打得一圆圆的叶片耷拉着脑袋,像被抛弃的小狗。
萧无陵看着秦休意此刻满脸的慌乱,想到山上追捕鬼麒麟的那一夜,他担心秦休意会被鬼麒麟杀害,撑着蛊毒发作的身体赶过去,原来、原来他们早就相识,交情深刻。
冰冷的雨浸淋胸口的刀伤,萧无陵站着,全身上下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唯一的温热是他背后靠着的那个人,还在一遍遍地向他解释:
“无陵!我…我……我没法说出一个两全的解释,可是!可是只要等一等,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雨声阵阵穿林打叶,胸膛猛地一阵剧痛,萧无陵低头,看见自己心口上的纱布渗着刺目的红,提醒他,自己执剑剜下的心头血,一滴一滴,都像他脑子里进的水,守着一段无妄的感情,一错再错。
剜过一次,他就该清醒了,秦休意本就是敌国的太子,退一万步,秦休意就算对他是真的,他们,也没有任何可能。
“殿下,放手吧。”
萧无陵用了些力道,轻而易举便挣脱了秦休意,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