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归骂,秦休意心里明白玄麟现在失忆,而且又是妖族,跟他人族立场对立,抓他也是为妖族立功,无可厚非。

玄麟默不作声地走来,步伐间带着一股杀伐气,秦休意登时感觉到一种难以反抗的威压,压得他不能动弹。秦休意突然意识到,玄麟虽然收了那庞大到令人恐怖的妖形,但并没有把同样令人恐怖的妖力收起来,他的眼睛,依然火红如血。

肆虐的妖气如无形的绳索,缠绕、束缚、勒紧人的脖子。玄麟一步、一步走到秦休意身前,双眼血一样地看着他,忽然开口道:

“你身上,有精气的味道。”

秦休意反应了一下,猛然间听懂了玄麟在说什么,脸霎时憋得通红:

“你…你看到了?”

玄麟没有回答,而是逼近他,单手摁住秦休意,逼问道:

“是他的吗。”

话音刚落,暴虐的妖力霎时激增涨,秦休意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喘不上气。他一想到自己和仙君在地下河这般那般,如此私密的事情竟全被外人知道了?登时恼羞成怒,骂道:

“你…你有病啊,关你…什么事!”

玄麟捏住秦休意的指尖扭曲地皱缩了一下,锋利的妖爪几乎要弹射而出,但他忍住了。

他确实有病,他有病,才会平白忍了两百多年……

这个念头毫无道理地蹿上玄麟的脑海,他与眼前这个人族相识不过数日,但在脑海中却很神奇地产生了另一种执念:

这是我的。

这本该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