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罐装果汁拿出来又放进冰箱里,手在一排不健康的酒精饮料前徘徊了一圈迟迟没有落下,局促得不像是在自己的地盘,“我去给你找纯净水?”
“不用,果汁就好啦。”
岑意不以为意,“其实我不用喝的都可以直接咽下去的,就是说话说得有点渴了……给你表演一个徒手吞药片啊?”
那么大一片药,那么细的小喉咙。
沈闻霁很少生病,一般感冒之类的小症状就捱着等自愈,实在不行直接去打吊针也不愿意吃药。以前回回见了燕凡都说他吃个药壮烈得像在服毒。
他看着岑意轻轻松松地把药片吞下去,自己也跟着空咽了一口。看得卡嗓子。
岑意吃完药,打开果汁乱灌一气解渴,眼见他表情比自己还苦,给逗乐了,“你是不是很怕吃药?”
沈闻霁纠正,“我是讨厌吃药,可不是怕。”
是男人就要无所畏惧。
“唉,我也不喜欢吃药,不过更不喜欢打针。每个月都要吃就习惯了。”
岑意放下果汁,在他房间里转圈溜达,“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在睡觉。”
“只睡觉了吗?”
岑意一边闲聊,一边状似不经意地向内靠近,“这是什么电影啊,这个小男孩有点眼熟……哎呀。”
他跃跃欲试的想要往床上蹿。被沈闻霁看穿意图,拎着领子拖得离床更远,“干什么?”
“我太累辽走不动辽。”
“……”
沈闻霁把他往门口拎,“那就回去睡觉。”
“可是我喜欢你这里!你床上香香的。”
岑意留恋地向床上抛去最后一眼,转头又小狗似的朝他嗅了嗅,露出满意的表情,“你身上也香香的。”
“……”
沈闻霁放出杀手锏:“你知道明天早上录节目要几点起床吗?”
岑意:“明天……!”
这一天过得像工作又像出游,再加上前几天不忙,他都快忘了自己是来比赛的。
但从明天开始,他们就又要回到紧张的日程里准备第三次公演的舞台了,又是新一轮的挑战。
岑意想想上次自己公演完瘫成什么样,顿时不敢再继续耍赖拖时间了。在正式开始为舞台奔波之前,先珍惜这睡眠充足的最后一晚。
要走时,沈闻霁却又叫住他,“上次公演的奖励,你还没有说要什么。”
岑意都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提过奖励这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