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带得岑意也紧张起来,“嗯你说。”
“刚刚回宿舍我们在一块儿闲聊。你们组那个受伤的人……他叫宋子昂对不对?”
“是啊。”
“玉昱说晚上跟医生聊天时说到过宋子昂,得到的消息是他没有申请封闭治疗。”
万笛说,“医生的建议是让他停赛,以免造成二次伤害,听着还挺严重的。但你们今天又一起排练了?他怎么做到的。”
岑意心里的疑虑终于被证实了,“我……也想不明白。”
他从没受过这种伤,对要用什么药一无所知,但逻辑关系还是捋得清楚的。
“封闭针不是治疗手段么?那应该很常见吧,你都说很多人会用了。”岑意说,但他好像不太愿意别人知道。”
万笛沉默了一阵,“你只知道他给自己打针,但也没有亲眼看过那是什么针,对吗?”
“嗯。”
“那如果他打的不是封闭针……意意。”
万笛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可能得向节目组告知这件事。”
凌晨时分,岑意穿着睡衣拖鞋,站在陌生的宿舍前敲门。
开门的人有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看见他很有些惊奇,“岑意?”
因为没怎么打过交道,见过许多次一时就是想不起叫什么名字,岑意拘谨地笑了一下,“你好,我来找宋子昂的。他睡了吗?”
“唔……还没吧。”探出头的宿友向屋内喊了一声,“松子!岑意找你!”
“意意?怎么这么晚过来。”宋子昂也一脸意外。
“我有事情要问你。”岑意语气认真,“你知道什么是奋感剂吗?”
“……”
宋子昂神色一变,跨出宿舍反手带上了门,压低声音,“我们出去说。”
看他这样的反应,岑意悬而不定的心瞬时凉了半截。
在万笛的猜测里,最坏的情况是宋子昂注射的并非封闭针,而是奋感剂。
奋感剂对神经肌肉的药理作用会提升交感兴奋,令人感到愉快和振奋,增加活动力。但在竞技比赛中属于明令禁止的违规药品。
现在看来,这对最坏情况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应验了。
宿舍楼里安静得令人心慌。
两人站在楼道口的窗边,从高层眺望远处城区高楼大厦的星火灯光,气氛紧张。
宋子昂知道,自己铤而走险到这一步,被岑意撞见必然不会简单收场。原本看他不懂得药物作用还松懈了些,结果晚上还是躲不掉这一面。
既然起了疑心,那他接下来要问的就是“你有没有用奋感剂”。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宋子昂深吸一口气,沉声说,“我见过你进沈老师的房间。”
岑意看着他递到眼前的手机屏幕,不自觉地竟想要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