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深有同感,心里默默点头。
“是啊。我们意意初生牛犊,什么也不懂,我也天天担心他。”项欢抓住机会,不遗余力道,“那以后就还请秦老师多多关照他了。”
“小事。”秦骁语意深长,“放心吧,他不愁没人关照的。”
“是,是。”项欢说,“哎意意,还不快谢谢秦老师。”
岑意心情宛如过年被催促在亲戚面前表演才艺,“谢谢秦老师。”
其实像秦骁这样上一代的前辈,给予他的开解或许算得上是金玉良言,但始终是因为差着辈分,站得太远而很难令年轻的孩子深有同感。
往往这时,年轻孩子跟年轻孩子之间的同病相怜才显得更抚慰人心。
下车时项欢提醒岑意,有他的快递寄到了基地。其他人先回宿舍,祁燃和岑意一起去取,原以为是粉丝信之类的小物件,没想到除了信,还有两箱山野果。
快递单上字迹工整清晰,寄自黄新村黄乐乐。
他们一人一箱地抱着往宿舍走。路上说话时,祁燃也向他诉了会儿苦。
与其说诉苦,不如说是为了“相互比惨痛苦减半”:“我这段时间微博私信老是收到些奇怪的东西……在想要不要关掉算了。”
“啊?什么奇怪的定西?”
“就是骚扰短信那种……还有人发给我裸/照……局部的全身的都有。以前也收到过,但上节目这段时间格外的多。”
祁燃冷静分析,“我怀疑是因为上次舞台,我们组那个四分钟的视频被网上转发了好多次……难道是编舞的问题?他们老是带一些‘性感’啊之类的关键词,搞得像在出卖色相。”
岑意扑哧一乐:“你本来就是美色!”
“唉……我更想看到对舞台本身的点评啊。”
“这倒也是。”
岑意问,“那私信,会困挠你吗?”
“你想呢?”
祁燃难得吐槽,“实不相瞒,有些图片看了要长针眼做噩梦的。”
“可是也没法让他们停下啊,只好说服自己不要放在心上。或者不要看手机……不过这对我而言有点难。”
“我也是。在家的时候,其实没有这么依赖手机。”
岑意苦笑,“可是现在每天一睡醒,眼睛还没睁开就先去摸手机了。总是控制不住想看。”
“以前是发了歌想看大家夸我好听。但现在……是想看今天有没有又因为什么事挨骂。”
岑意后背起了汗,抬头看向夜空,那些微弱的闪光仿佛被潜意识屏蔽,只有深蓝与黑交织在眼底,“如果我出道了……以后每天都要过这样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