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同时屏住了呼吸。
空气安静到可怕,只有练习室墙上的时钟不停摆动,响声大到刺耳。
夏语冰愣在原地,听着岑意问,“你真的……喜欢他吗?”
如同一声丧钟响彻脑海。
数秒后起身,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练习室。
祁燃刚要跟出去,被林秋名拉住,“别追了。”
“我们还能真的把他关起来不成,那可叫非法监/禁。”
“外面还下着雨,他一个人能去哪啊。”
“他有父母有公司有经纪人,可以联系的人有很多。带着手机出不了事的。”
易池收拾情绪起身,把喝剩一半的咖啡丢进垃圾桶,冷声道,“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最后要由公司决定。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等结果就行了。”
“那……继续练习吧,今天可以早点下班回宿舍休息。”
祁燃担忧地望了眼走廊,但也不得不留下来对更多的成员负责,“意意?要不要再多休息一会儿。”
被要好的朋友质问,任谁都会难以消化的吧。
“不用了。”
岑意用力揉几下脸让自己振作起来,把属于夏语冰的那杯咖啡放回打包纸袋里。
还未开封,就已经开始泛酸。
“我们好好练习,等他回来。”
晚些时候回到宿舍,大家商量着吃什么。都没什么胃口就又点了火锅外卖,等待时各自去到各自的房间里休息。
岑意抱膝坐在廊下,戴着耳机随机切歌,漫无目的地听。
天色近黄昏。雨滴拉成线从屋檐边上倾斜,切割视线。院子里到处都湿漉漉的,墙角两棵小枣树叶子被雨打得颤个不停,嗅得到雨水拌泥土的气味。
连温度也骤降,好像马上就要入秋了。
祁燃冲了两杯热巧克力端来,有样学样地盘腿坐下,“雨好像下不到头了。”
他问,“在想什么?鱼饼的事吗。”
“嗯。还有好多其他的事。”
岑意摘下耳机,把额前的碎发拨到耳边,从他手中接过马克杯啜了一口。温暖的可可香味令人安心,“在想……我前段时间看不见的时候,你们也是这样的担心我吗?”
“是啊。”
祁燃捧着热饮,视线跃向昏暗的云层,“可能那时候担心你还会更多一点。毕竟你是实打实地身体出了问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转。我们都怕你会迫不得已放弃舞台,又帮不上什么忙。阿池还提过要不要一起去你家里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