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就很痛。
岑意顿时顶着个乱糟糟的发型从被子里冒出头来,看清他指尖被咬破的口子里沁出血滴,自作自受咬完又心疼。
这可是我主唱弹吉他拿麦克风的手。
他的睫毛还湿/漉/漉的挂着泪渍,鼻尖也红着,精致的一张脸,无论什么样的表情都很生动好看。注视得再久也总是移不开目光,透着灵动,漂亮得像不知哪里钻出来的妖怪。
沈闻霁看着他捧起自己的手,小心地含/住指尖,舌尖去舔。尝到血腥甜难吃,又有点嫌弃:“噫……呸。”
“……”
沈闻霁眼底的颜色沉淀得更深,手指稍退出一些,指腹抚过他的嘴唇,湿润的水渍里掺进艳丽的红覆上一层,更夺目,也更可口。
不止于语言的形容,是亲自尝过才能体会的美好感受。
岑意晕乎乎地想,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要是以后都遇事不决亲亲解决,岂不是太容易被蒙混过关。
可也舍不得停下来。
“沈闻霁。”他低声道,“说你需要我。”
“我需要你。”
“说你永远都……”
“我永远都需要你。”
岑意鼻头一酸,眼眶又开始发热,试图凶狠地放出最后一波威胁,“要是你再骗我的话,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这次……是看在椰子冻的份儿上。”
“但是我不吃,我自觉!我就看着你吃,就尝,尝一口。”
“……行。”沈闻霁说,“那谢谢椰子冻了。”
“谢什么椰子冻!你得谢谢我!”
“……”
额头相抵,沈闻霁笑起来。
心满意足。
“嗯。谢谢你。”
直到胃里隐隐开始抽痛,岑意才记起自己还没吃晚饭。时间太晚了也不便出门,只好叫客房服务。
酒店里甜品菜单里有一样椰汁糕很像椰子冻,不知道是不是相似的口感,也点了试试,在餐点送达之前,两人先坐在地毯上拆那只零食大礼袋垫垫肚子。
岑意打算挑挑拣拣一番来显示自己的家庭地位,结果拿到手有一样算一样全都爱吃,又恨自己这个不挑的口味。
沈闻霁平时不爱吃零食,买的时候都靠记忆里的样子买。这会儿拿起一盒饼干,看看顶又看看底,都不知道从哪里打开包装。
“喏。”
岑意吃着草莓冻干看热闹,指挥他把盒子翻个面,从底下细细的封条顺利撕开,也顺利地找了回场子。
果然是没我不行。
包装盒设计得很精巧。反正一盒也没几根,沈闻霁又换了另一盒不同口味的再开,封条拉开切边仍旧整整齐齐,比起从顶上硬撕参差不齐的毛边简直是强迫症福利。
有趣。
岑意眼看着他把全部四盒都拆开:“……”
是够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