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沈真人大度了。”
她拱了拱手,眉眼竟是挑衅。
沈清畴有个不自知的小动作,但凡他不悦之时,就会以右手两指摩挲袖口,若非傅灵佩前世与他生活多年,也察觉不出来。
若是他因此拒绝双修,自然是最好。不过傅灵佩也知晓这可能性不大,若沈清畴这般容易变卦,她倒要怀疑他是不是打别的主意了。
可就算是恶心恶心他也好。
所谓不洁,是她胡诌的。她与丁一始终未曾真正触及最后一步,元阴尚在,像楚兰阔这等一望便知。不过沈清畴乃同辈,察觉不出来。何况在沧澜界,丁一常常与她联袂同行,更增添了他相信的可能性。
这样一来,以他爱洁的心性,怕是根本克服不了心结碰她。
这是她在不利条件下为自己争取到的最大权益了。
沈清畴瞥了她一眼,像是见到不洁之物一般不自觉地挪开眼,脑中却还留着傅灵佩可气地朝他含蓄一笑,一副尽在不言中的意味,不由僵了僵,才朝楚兰阔背身之处一拂:“真君见谅。慕远这便去秉明家师,不久之后上门提亲,告辞。”
楚兰阔这才转身过来,眼里一片冰寒:“兽潮结束,尔再上门来。自去。”
说着,挥了挥手。
沈清畴苦笑着走了,背影有些僵。
莫语阑不自在地挪挪脚,摸了摸鼻子,也与楚兰阔拂身告辞,跟着沈清畴往营地去了。
至此,这阵线之外,只有楚兰阔和傅灵佩二人。
楚兰阔顿了顿,见傅灵佩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不由喟叹了一声,缓缓走到她身前,摸了摸她脑袋:“徒儿,你确定要这么做?”
傅灵佩抬头,一张脸藏在血渍灰尘里,唯独那双眼执拗地发亮,让人一眼就看到了:“再确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