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地洞所在地已经被清理得一干二净,一身素锦中衣的男子,沐着晨光,围着地洞正拿着一支狼毫笔在不断地写写画画,笔尖滴出的液体呈暗金,隐隐有红光浮动。
头上是和暖的阳光,流泻一地,傅灵佩眼眯了眯,仿佛被这一幕所刺,过了会才走上前:“这鹰翅笔倒是好物。”
——可不是好物么?不过一个阵笔,却已接近灵器的品质。
丁一恍若未闻地画着,仿佛胸中有丘壑,一笔一提都分毫不差。
只是,对比之前见过的那密密麻麻的阵纹,傅灵佩心知这非一日之功,工程量浩大,忍不住道:“可有我能帮忙的?”
丁一头也未抬:“你先去休息,晚上再来。”
“莫非是阴阳之交,有魑魅魉魍出没?”
“差不离吧。”丁一摆摆手:“昨日你累着了,还是去休息罢。”
傅灵佩:“……”
到底面皮没他厚,无法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但傅灵佩亦不愿回去,只在一旁打坐守护,以免有旁的打扰。
毕竟阵法一途,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就算是最细小之处都不能出差错,否则结果可能完全不同。
一个白天过去了,丁一一直是垂着头描画,连头都没抬一下。
傅灵佩不由心有戚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