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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日,老子得振振夫纲,丁一想。

旁边人看着他跟神经病似的,一会咬牙切齿,一会满脸春意,不由摇头:完了,都给刺激疯了。

丁一唤出明世境,灵力小范围鼓动,直接在抛下的一次性阵盘里撕开空间,见身边人还叉着腰不动,干脆一脚踹了过去,见那人姿态怪异踉踉跄跄地跌了进去,才满足地勾了勾唇。

忿忿往空中再看了眼,一步跨了进去。

傅灵佩心中一悸,神识骤然一动,收成一束往东侧屋檐扫过去,可依旧一无所获,只得悻悻收回,可心底那股怅然之意到底散不去。

这便是元婴修士偶尔能探得的一些感知了。越是联系紧密的,越是如此。

傅灵佩自是不知傅家早被她那远在天边的未来道侣当做自家地盘闲逛了一圈,来也无声,去也无踪,只收缩神识,与沈清畴对峙不动。

沈清畴说不清心底的感觉。

眼前女子容颜极盛,寻遍整个修真界,也找不出第二个可堪与她一比的。可他更怀念的,却是前世那个总围在他身边,关心他疼不疼、冷不冷的女子,那个骄纵如华阳,烫伤他又温暖他的女子。

怅然若失?

自然是有的。

可他不悔。

自他幼时,目睹父死母亡沈家染血的那一刻起,他就不独是自己。他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才都到了这一步。即便他死,他沈清畴也不能忘了身体里流着的,是沈家的血液,是父母倾尽全族全力,是管家舍弃亲孙才保下来的极其珍贵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