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一切正常的禁制,傅心原疑惑地皱了皱眉,“莫非是罗盘错了?”
思及年岁久远,罗盘出现一点小错也是在所难免,傅心原秉着对傅家大阵强烈的自信心很快便将这一抹不寻常抛在了脑后。
傅灵佩是故地重游,丁一却是第一次进来。
鲛油壁灯,幽幽地亮了一路。
落地恰好是通往大殿的必经之路。道路开阔,两边墙壁上刻满了或开或败的曼陀罗花,一路向里。
丁一调息着坐了会,直到脸上的黑线全部隐下去,才重新站了起来。落入眼帘的盛放曼陀罗让他不由啧了一声:“看来倒是同道中人。”
“你也喜欢曼陀罗?”
“不,我是说,”丁一顿了顿,接着道,“我们都喜欢不好惹的。”
傅灵佩抿了抿唇,耳根子微红,只一径地往前走,没说话。
丁一却从旁拉起她的手,视线落到傅灵佩手背上一块翻卷的皮肉,在一片白皙上,那块红就显得格外狰狞。这是之前为护着他而落下的,他眼眸黯了黯,摩挲着,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声音哑了下来,“多亏你了。”
其实就算她不拉他,他也不过受些皮肉伤罢了。
“无妨,过几日便好。”修真者的自我恢复力都不同寻常,她笑得极是不在意。
一时间只有脚步的沙沙声响起。
“情之一字,半点不由人。”
傅灵佩愣了愣,对上丁一的眼神,顿时明白他是对之前关于狐前辈之事加的注解,可那凤眸里弥漫着的似有若无的笑意,又像是在对她述说。
她扛不住率先移开了视线,脸从上往下一路红到脖子,心嘭嘭嘭乱跳,像是要跳出心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