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凰血脉之骨,白骨如玉,指尖有鸾凰之记;而这雷霸之骨,锋利如刀,纯阳似罡,这凌渊,走了一步险棋。”
“此话何解?”
傅灵佩隐约有些明白过来,思及当日衅战之举,陆天行浑身血液都祭了乾坤鼎,本就有些说不通。而凌渊更是血肉皆无,成枯败之骨。
狐九卿面上露出一丝怀念,“便与本尊曾与你说过的,荞这雌凰为了情人试验出了血脉锻融法,但那小情人最终虽转化,却不过是一个二等残凤,依本尊的推断,必是未转化完全。而凌渊置之死地而后生,拼了一把,将自己完全祭炼,成了枯败白骨后,再有破——而后立的机缘。”
“他此前是否得过雷龙与霸下之血?”
傅灵佩点头称是,狐九卿捋了捋胡子道:“这便是了。依你之言,他拔出嗜血藤后,先天不足,气血两失,便你那灵丹的法子再如何有用,也总有些缺憾。加之为了不引起陆天行的主意,他需保持这”虚弱”的状态,手上又并无完全对付陆天行的把握,干脆兵行险招,一举两得。”
“如此一来,他这老毛病治愈了,又得了副比你这天凰二层还进化完全的雷霸之血脉,岂不是大谋划?此后,凭他单雷灵根之体,加这特殊的血脉,只要醒来,进阶便是一日千里,便整个云昬界,亦无多少人能奈何他得。”
傅灵佩脸色却渐渐不大好了。
这一险招,委实是险。
最最关键的是,凌渊并未与她透露过任何一句,哪怕是一句。
傅灵佩知道修仙者各行其是,便道侣许多亦是如此,可她以为丁一不同。他事事妥帖,总为她想在前头,可此事为何丁点都不肯对她透露?
如若乾坤鼎未被她拿回,如若尸骸被她随手葬了,这一切——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