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东西搬下来。
赵老大亲自清点了一番,数量不错,便对陶行涧说:“都在这儿了,可要验验?”
“赵老大的货,我还是信得过的。”陶行涧似乎不愿多留,手抬了抬示意手下人上去搬货。
保镖们一个个走上前去,刚准备干活,就忽得听到一声刺耳的车鸣,紧接着就是两道极亮探照光,
将码头上的这笔地下交易照得现行,惹得众人纷纷眯起眼睛。
陶行涧也忍不住别过脸去,等到瞳孔有些适应了,才慢慢转回来。
只见灯光的尽头,一个颀长的身影,一点一点走进,每一步的鞋跟敲在地上,节奏十分好听。
他慢慢走近,带着一点玩味的笑意开口:“陶少,这么巧?”
哪里是巧,分明是瓮中捉鳖吧。陶行涧也回一个同样的笑:“陆少,做事情讲究先来后到,我
人都来了,可不想空手而归。”
“是么,”陆斯年踱步到赵老大身边,两只眼睛像狼一样深邃,“老赵,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见
钱眼开是可以,见利忘义可就不对了。这码头的生意,你又不是只做一天两天,怎么,想金盆洗手
这话里警告意味很浓,赵老大转了转眼珠,打着哈哈:“哎呀陆少!你可来了!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老赵你还不知道吗?……只是我这打开大门做生意,也没有不让财神爷进门的道理,这您二位既然都
来了,要不你们自己先商量商量?”
这甩手掌柜做得真是干净。
陆斯年不同他计较,单手打了一个响指,瞬间,原本四周空旷无人的地方齐刷刷跑出一群端着枪的
手下,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将所有人包围起来,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陆少,这是什么意思?”陶行涧面无惧色,因为他知道,陆斯年还不会也不敢在这里杀他。
“没什么意思,”陆斯年走到最近的枪手身边,接过他手上的步枪,拿出手帕轻轻擦拭,气定神闲
地拉开保险栓,悠哉游哉地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陶行涧,“只是我手下的人懒了太久,想让他们练练手
罢了,陶少不必太紧张。”
陶行涧失笑,他长得很秀气,这一笑倒很是好看:“看来,这批货,我今晚是不能好好地拿走
陆斯年放下枪,走到陶行涧身边,因他比对方高出半个头,因此微微俯下身,在耳边慢慢说道:
“方才来的路上,听说你家老爷子身子不好都送进医院了,我特意让人送了束花过去,希望他老人家喜
欢。”
陶行涧瞬间颜色大变,对着陆斯年的脸就是一个勾拳。陆斯年在他起势的时候就看破了,往后一
闪,手刀一挡再一握,往旁一拧,将人反向推出去几步。
陶行涧踉跄几步站定,脸上虽有忿意,却知道不是逞强的时候,恶狠狠瞪了陆斯年一眼,伸手召回
自己的手下。
“陆少好手段,那咱们再会。”说罢立即坐上车,车子掉头从陆斯年身边擦过的时候,还特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