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头一次看见一个男人能美得这么妖冶,每一个五官就像是最好的艺人雕刻出来一般精致。
他笑了笑,在余小遇身边坐下:“看来你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宴会,怎么还是过来了?”
余小遇面对陌生人,还是稍微有些窘迫的:“嗯…陪,陪人来的,其实也还好,我就是…有点
困。”
“这样啊…我叫陶行涧,其实这样的聚会,我也并不喜欢,所以我们算是同病相怜了。”
“陶…陶先生,嗯,我叫余小遇。”刚说完余小遇就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他怎么就为色所
迷说了真名呢?
陶行涧看着余小遇有些懊恼的神情,觉得十分有趣:“好像,你是陆少带来的?他这人是道上出了
名的冷,我可是头一次看他带女人来。”
余小遇腹诽,你可不是头一次,因为我不是女人,是男人。只是这话只能心里暗想想,嘴上是不能
说的,之能傻笑两声。
这时,陶行涧忽然伸出手,在余小遇的假发上摸了一把,吓得余小遇都往后躲了一下,陶行涧笑
了:“别怕,我只是看你头发上落了灰。”
“是么…谢谢。”余小遇大囧。
这二人正是看起来聊得开心,突然一双大手就将余小遇拎起来,声音里有些不悦:“陶少是没带自
己的女伴吗?”
陶行涧看到陆斯年,站起来摇了摇红酒杯,眼神比酒还够味:“带是带了,可总觉得,别人家的女
伴更有意思呢。”
“陶少真是一如既往的趣味恶劣。”
“和陆少比,却是不敢当。”
这一来一往剑光火石,看得余小遇心里是咯噔一声。不会这么凑巧吧,这么多人,偏偏和他聊上天
的是陆斯年的死对头?这运气不去买彩票可惜了啊。
这余小遇正为自己命运堪忧的时候,又一个晴天霹雳彻底判了自己死刑。
他看见一个娇俏的女人缓缓走过来,挽住陶行涧的手臂,显然是他带来的女伴。而这女人看着余小
遇被搂在陆斯年怀里,面色大变,眉头拧起,指着他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你不是离哥的女朋友吗?
怎么会和陆少在一起!”
是了,这女人,真是乐玟。真是人在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缝,所谓祸不单行。
余小遇当时就满脸血色褪尽,话都说不出来,连转过头看陆斯年脸色的勇气都没有了,僵在原地像
个木头人一样。
陆斯年搭在他肩上的手猛地收紧,掐得他格外疼,却不敢出声,半天才听到陆斯年冷笑一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