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当然是跑了!”陆斯演摸着下巴笑了笑,“跳到一早布置好的车上,连人影都没看见就不见
陆斯年有点不耐烦:“也就是说,你什么都没查到?那我挂了。”
“诶诶诶诶我的哥,我话还没说完呢!”陆斯演一改那吊儿郎当的态度,急着说道,“我从罗启亮
身体里取出子弹,那可是空心水银弹。弹头中空,内注水银,这样的弹头动能极大,打到人身上就会变
成炸子,所以罗启亮的身体里,就是一堆浆糊。”
陆斯年突然目光一凌:“子弹呢?”
陆斯演打了个响指,从一旁拿了个透明塑料袋出来,举到镜头前:“喏,这里。”他还特意指了指
子弹尖一个小小呃地方:“看到没,打磨这个子弹的,还在这儿刻了个十字。”
纪临晋勾着嘴唇笑了笑:“在杀人的武器上做祷告,真是恶趣味。”
陆斯年沉思了一下,双手环胸,整个人陷进沙发里:“香港的堂口里怎么样了,罗启亮一死,底下
人的心思可多得很。”
“还不至于乱成一团,不过…这会儿各路都是虎视眈眈的,毕竟这块肥肉,谁都想咬一口。”
“那你先盯着吧,这事儿,估计还是冲着我们来的。”陆斯年吩咐道。
陆斯演撇了撇嘴:“知道了,反正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啪的一声,陆斯年很不给面子地把电脑合上,掐断了通话。
这事儿有些棘手,罗启亮本是与自己利益往来多年的人,能牵制住辐射到珠三角那块的所有港口和
势力。如今他这一死,先不说上任的还会不会遵旧例,单单是他生前交恶或得罪的人,就一定不会熟视
无睹。
这事儿,怎么圆都有一场不可避免的损失。陆斯年不插手,那等于从自己身上割下一大块肉,插手
的话,又是变相得树了靶子在自己身上,左右不是人。
室内的氛围一下子有些凝重,纪临晋咳了一声:“斯年,看来我们还是得去一趟香港。”
“当然要去,”陆斯年手里把玩着一把枪,“不然,岂不是浪费了陶行涧的一片苦心?”
纪临晋眼睛一瞪:“你怀疑是他?罗启亮生前敌人不少,说是仇杀也不为过。”
“最近各处的堂口多多少少都出了点问题,是陶行涧做的小手脚。这个节骨眼上,还上赶着给我添
堵,除了他不会有别人,”陆斯年说着嘴角都勾出了一点邪魅的冷笑,“而且,能请到‘那个人’来做
杀手,想必也只有他想到这个主意。”
这下,纪临晋是大惊了:“你知道是谁了?”
陆斯年笑而不语,拿出手机按下几个键,放到桌上,打开了免提。提示音响了几声之后,便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