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代酒,谢过了。”
陆斯年微微抬起二郎腿,嘴角噙着一点笑意:“金老大,临晋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钱在我这
里,从来不是问题,只是我想要的是大家该坦诚些。不知道陶少……开的是什么筹码呢?”
金老大眉头跳了一下,再看陆斯年那副泰山不动的模样,心中暗叹。他一出口不问有没有,而是直
接问到筹码,显然是查得清楚了再来发难的。这个时候,若是再犟嘴说没有,一会儿撕了脸皮就不好看
“陶少,自然也是个爽快的人,”金老大皱着眉头,好像被难住了一般,“所以我这儿有些难办
啊。”
他拿出怀里的药膏,挤了一点,往太阳穴上揉擦:“我年纪也大了,有时候道上打打杀杀的事情
呢,我是不想插手的。大家好好地、和和气气地做生意,别把脸面都撕破了,日后不太好相见呢。”
话说的多高尚,其实也就是不想趟这趟浑水。金老大已然看出陶行涧和陆斯年都不是好对付的主,
这才两边都拖着,看看形势。
陆斯年自然知道他在打量什么,便说:“金老大的顾虑我自然是要考虑的。那你看这样如何,这次
的货,不用送到港口,你只需运到无人岛上,咱们的交易就算成了。”
在无人岛上交易,那金老大就不需要承担货未到手的责任,届时无论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埋怨不
到他那里去。而如此一来,陶行涧那里也敷衍得过去,若是他真咽不下那口气,自己有本事去抢便是
这样的条件,算是够诚意了。
金老大哈哈一笑,拍了下扶手:“陆少不愧是陆少啊,那我老金可真的没话说了。咱们,来定时间
和地点吧?”
这厢,一桩谈判刚落下帷幕,另一厢,一台座机突兀地响起。
骨节分明的手拿起话筒放到了耳边,一个腔调分明的声音慢慢地说着。接电话的人脸上没有变化,
只是一双琉璃般的眼睛眯了眯,好像心情很好。
不过半分钟,电话就挂断了。
陶行涧摸着自己的下巴,笑了一下:“费信岛啊,那可是个好地方。”
随即又拿起手机,转播了另一个号码。
国际会展中心的二楼Q3签售台,密密麻麻压着一大波的人,排着弯弯曲曲的队伍,手里都拿着各
色海报和本子。
余小遇顶着一身汉服,这会儿憋得汗流浃背。早知道就不作妖穿这一身的曲裾,绊脚不说,还特别
厚实。
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不该答应白术,帮她带爱豆的签名。都已经站了两个小时了,腿又麻又酸,可
这队伍半点动静也没有,死水一滩。再往前头看看队长,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