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遇对着镜子卸起妆来,边擦边说:“每次他回来,好像你都会很忙,这次,又出了什么事儿
“没事,对了,我过几天会出去一趟。”
余小遇手上动作停了一下,然后轻轻咬了咬唇,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陆
斯年看他那副神情就明白了:“有什么就说,别憋在心里。”
“我买了两张灯火大会的票…”余小遇说得有点艰难,然后又摇摇头,“你有事就去忙吧,这也不
重要的……”
陆斯年好像整个人都被震了一下,或者说,很是意外。从来都是陆斯年主导着这场关系,倒是很少
见余小遇有什么主动的行为,这是第一次,余小遇在邀请他。
一种名为兴奋的元素在他心里炸开。
他一把将余小遇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头埋在他的脖子上:“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去吗?什么
时候的?”
“5号。”
一听到这个世界,陆斯年果然是沉思了一会儿。余小遇很识相,急得摆手:“不用勉强的,真的。
我,就是觉得,总是你替我准备那么多…我什么都不做,好像也不太好。嗯,你和阿演要做的事情才要
紧,我不重要的。”
“谁说你不重要的,嗯?”陆斯年像被他逗笑,捏着人的下巴摸他的唇,“既然为我买了票,就不
能浪费了。”
余小遇点点头,露出一个小满足的笑来,看得陆斯年心里的火就勾了上来,双手也就不老实起来,
也不管余小遇喊着妆还没卸就拖着人到洗手间里上上下下亲自洗了一遍。
不过,外头的陆斯演倒还算是道德,早早回了房,没有偷听墙角去。
5号,这一天冷空气来袭。
夜幕时分,大教堂的彩绘玻璃因灯光斑斓呈现让人眩晕的色彩,一场悲怆的戏码正在这里上演。
“我借着爱的轻翼飞过园墙, 因为砖石的墙垣是不能把爱情阻隔的;爱情的力量所能够做到的
事,它都会冒险尝试。”舞台上的罗密欧深情款款。
最后的最后,一杯毒酒,两个爱人殒命。火舌沿着教堂阶梯往上爬,越烧越猛,最后到顶的时候,
在天边升起一颗火球,瞬间炸开成绚丽的烟花。表演结束了,烟花大会开始了。一个优雅而伤感的男声
从广播中伴随着音乐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These violent delights have violent ends...And in their triumph die , like fire and
power..Which, as they kiss , consume..(这种狂暴的快乐,往往预示着狂暴的结局。那欢愉的刹
那,正如火与火药,一吻即逝。)”
余小遇眼眸里印着烟火的美,红着眼睛,几乎是从半路开始就哭起来了。陆斯年拿着纸巾替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