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铅却显得忧心忡忡,从一板一眼的官家整个成了碎嘴婆子,乱码似的在江溪脑子里一个劲炸烟花:“十日内不补足人气值,菩心草将会与宿主一同暴毙当场。”

“暴毙”二字还加粗加黑,在脑中空荡荡的一片黑暗里,显得格外惊悚。

“明白。”

菩心草似乎感染到江溪语气的郑重,在掌心微微扭了扭身子:加油呀,小溪。

到得第七天,江溪等的转机终于出现了。

吃过掺了料的稀粥,江溪就躺到了稻草铺上闭目养神,对钟慧尔时不时扫来的视线视若无睹。

瓦房里本来就暗,随着最后一点天光暗下,整个房间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孩子们窸窸窣窣地在稻草铺上翻身,间或几声啜泣,几声低语,一切一如往常。

“江姐姐,你今天心情很好?”

躺在江溪身旁的男孩趴在铺子上小心地问她,最近几日,他又被拉出去了一次,回来时满身狼藉,江溪怜他幼小就遭此大难,照顾得格外精心。

男孩儿自然也就更黏她了。

江溪不意他如此敏锐,伸手安抚似的拍了拍男孩儿脑袋:“睡吧。”

话音刚落,堂屋外传来一阵巨响,似乎是木头撞击到地面碎裂的声音,与此同时,男人们粗豪的吵嚷声也传了进来。

“你再给老子逼逼试试,看老子不废了你?!”

“成哥,成哥,别激动,陆哥不是有意的。”大贵劝架的声音。

“我草你妈!我告诉你,我草你妈!你个狗逼养的,队长了不起啊?连胯下的鸟都立不起来的废物!老子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