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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寒冬,行军所走之路又多荒僻,纵是正午也没有一丝暖意,密林中不见日光,风却有些疾。刚过栖草坡,一阵怪风吹过,众人皆不自觉眯起眼撇了撇头,而与此同时,身下马竟齐齐仰头长啸起来。有经验的将士们一拉缰绳便将马拽了回来,而容泠本就因栖草坡一路颠簸力竭,此刻再一惊,缰绳忽地从手中脱落。

一声惊叫之下,她身下马没了缰绳的阻力,立刻便欲向前冲去,而她也被甩得半悬于马上。电光石火间,君初瑶一手扯紧自己的缰绳,另一手拽住容泠的缰绳用力一拉,将马给稳了回来。而另一边,容烨也自马上跃起,一个闪身坐到了容泠背后,将她扶稳。

这须臾过后,两人眼神一触,似都在惊愕对方出手之快。

容泠被这一起一落惊得说不出话来,倒是容烨先开了口:“把手松开。”

这四个字不似命令,却教人觉着必须那么做。君初瑶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还紧紧拽着容泠的缰绳,松开后一下子涌来火辣辣的疼。

君项寒探身过来看一眼她手掌虎口处的伤势,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容烨已对身后人道:“传令下去,大军原地休息。”

众人得了令,下马的下马,席地的席地,这边君初瑶也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将军,药箱。”

君项寒接过药箱,蹲下来道:“手给我。”

“我自己来。”她淡淡一笑,打开药箱便熟门熟路开始给自己擦药包扎,速度快得惊人,整个过程中也没见皱一点眉头,好像受伤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君项寒看着她手上动作轻叹一声,不再说话。